第(2/3)页 “可,我又怎么能怀疑阿鸢呢?”高不落像是怕风鸢生气一样,开玩笑似的往后一仰,然后又跪坐正道:“可阿鸢确是什么也不记得,成了不记得高某的阿鸢了。” “大概想起来了,就好了。”他托着下巴,歪头笑着看着低着头的风鸢,看着她像是个打了霜的花一样低着头不说话。 突然,那散下的乌发遮住的面庞下,“啪嗒”的下起雨来,等到高不落坐起来时,她的泪已经滴落下来了两滴。 泪来的像是春夜的雨般声色无息又彻人心扉。像极了这姑娘的性子,急躁又泼辣,碧玉又多伤。 高不落这才觉得不妙,惶然失措起来。 聪明人也有把聪明用错地方的时候,聪慧在软弱的地方也没个什么用处,还是怎么直接怎么来更能安定。 “阿鸢,我只是开个玩笑……”高不落把手搭在她肩上,晃晃眸子,盯着她有些不知所措,又温和的说着。生怕触着什么,弄着什么。 “可不可以……叫我自己待一会儿……”她轻颤颤的声音回响耳边,荡在空中似是灯光一样的无力脆弱。 高不落不知道如何是好,如今只有顺从她,就站起身,懊悔的离开了。 风鸢擦了眼下的泪水,掏出自己怀里的一块木牍,上面刻着月后山庄四字。 她摸了摸上面镌刻走势,半天没什么动静,待她抬头将头发揽到耳后,手顺着发梢放在腿上,已是夜幕沉沉,雨声渐离,灯火摇曳之时了。 说起痴情的女子,风鸢算一个,宋鸿春又算一个。自武林争霸后没再听说过她的消息。 唯一清楚的,就是寒铁剑的去处。 她应当是跟着寒铁剑的步子走。 这么说她,倒不如是跟着夏浦玉的步子走。如今夏浦玉已经入星汉平原,在彼阎洞外玄机署布下的迷障里周旋,宋鸿春亦是如此。 但她已经早好些日子到了。先有一次走了出去,却又被轰了进来。 到了这天遇到浦玉时已经是她第二次进入此阵的第三天了。 虽说是玲门左将军,可左将军既然是因寒铁剑而存在名位,如今寒铁剑没了,左将军便没了。 宋鸿春如今单单是个宋鸿春,只是会舞刀弄枪的女子而已,江湖里比比皆是,只是她有点特殊之处,就在于她遇到过夏浦玉,还与他相识,还迟早会被他所伤,就是见到他便可被他伤。 夏浦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,衣衫肮脏,脸色苍白,发型不整,两眼迷茫的人,她还紧紧攥着自己的长枪,枪上的穗子还随着林风荡漾起来,她似乎眼含期望,有似乎绝望透顶。 第(2/3)页